【裘杰】抓住一只史莱姆（终篇）
裘克:当历史再次重现在眼前…
亲爱的杰克先生，你是否选择再次逃跑？
裘克呼吸因紧张而略显局促，手在身后杰克看不到的地方紧紧绞住衣衫下摆。
杰克: 啧。【嫌弃脸】
笨蛋，当然是选择陪在你身边。
最后再说一下，有想看歌手裘×科学怪人杰的欢迎在评论里留言，也可以写下小可爱们根据史莱姆里透露的只言片语猜测一下他们前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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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6
总是会有些阴谋在黑暗里悄悄滋长着。
新年表演那一天早上，不知道为什么，裘克的左眼皮一直在跳。
杰克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刷牙，瞥到身边裘克忽闪忽闪不停跳动的左眼皮，乐了。
“左眼皮抽筋了？”
“......”裘克不是很开心，将水重重吐到池子里，道。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迷信。”杰克嗤笑一声，批判裘克迷信批判了一天，裘克忍无可忍，在杰克吃完晚饭后不耐烦地把他赶到了衣帽间去换衣服。
是的，裘克自己没有几件好衣服，却舍不得杰克受委屈，专门开辟了一个衣帽间，给他买了好多衣服。
结果杰克不负众望地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特地穿上了那套最贵的西装，打了一个宝蓝色领结，戴了一顶小礼帽，甚至还握了一把手杖，从头顶精致到了脚后跟儿。
裘克看傻了，他不得不承认，杰克是真的很漂亮。
他可是平日里就算是穿破旧白大褂，也能穿出高级感的杰克。
现在穿上剪裁得体、布料高级的西装，更是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一般高高在上。
“你怎么穿这么好看。”裘克不乐意了，这得吸引多少男男女女的目光。
“为了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杰克冰蓝色瞳孔温柔看向裘克，就像是冬天冰冻的湖面缓慢消融，手指挑起裘克下巴，凑近人。“哭泣小丑拥有一位完美伴侣，所以哭泣小丑是世界上最棒的小丑。”
“......晚上不要脱衣服。”裘克支支吾吾道。
“？”杰克惊了，不脱衣服怎么睡觉？
“我要一件一件脱下来。”
“......”杰克转身便走。
脑子里只有黄色废料的变态。
裘克在后台忐忑等待着，他在舞台上表演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这么紧张。
他想他一会儿出去肯定能一眼就看到杰克，他一定是人群中最亮眼的那个。
裘克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那个优秀强大、成熟俊美的男人，回来了。
曾经得到全科研界仰慕的男人，独独选择了他这样一个卑微的哭泣小丑。
裘克拍拍脸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微笑小丑走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好好表演。”他笑道，因为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站到舞台上了。
裘克觉得他那笑容有些瘆人，礼貌性点点头，转身走了。
上台后他果然一眼就在观众席中看到了杰克，他端正地坐在那里，眼睛只专注盯着台上，脸上带着疏离客气的笑容，对旁边人的搭讪置若罔闻。
在看到裘克后，杰克露出了自来到马戏团后最灿烂的笑容，抬起手臂冲裘克挥了挥手。
杰克这波操作的杀伤力太大了，裘克听到观众席上有不少女孩子的“呜嘤”声。
裘克内心:
一个字，爽。
两个字，好爽。
三个字，特别爽。
四个字，真他妈爽。
娜塔莉嫉妒得心里冒酸泡泡，掐着微笑小丑的手臂暗示他一定要成功。
微笑小丑安慰一般地捏捏娜塔莉手心。
他眼睛不自觉往杰克身上瞅，竟然也觉得心动。
让裘克出丑后，会不会让那个美人注意到自己呢？
变故是在表演中途发生的，有个场景是裘克掉在绳索上向娜塔莉求爱，做出类似于猩猩的那种动作。
可绳索不知为何滑到中间时断了。
杰克眼睁睁看着裘克从低空中坠落下去，“砰”的一声重重掉在地上。
旁边观众以为这是喜剧效果，都哈哈大笑起来。
杰克心疼得眼眶都红了，这是什么工作啊？今天晚上回去和裘克说说，让他不要干了。
裘克感觉大脑一片空白，他趴在地上，摔得有点懵。
剧本里面有说自己会掉下来吗？
接着他感觉后脑勺绳结被人解了开来，面具瞬间掉到了地上。
裘克明白了，他可能，哦不，是肯定被人算计了。
自己这样的居然也能被人算计？他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后来逐渐发展成了狂笑。
他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马戏团。
“这样很有意思是吗？”
有的观众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裘克摇摇晃晃站起来，将头发撩起，面向观众席，声音戏谑。
“主角们想让大家看看我的脸呢，想看就看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微笑小丑和娜塔莉没想到裘克会这么淡定，站在一旁愣住了。
观众席里，胆子小的女孩子没忍住爆发出了尖叫。
有颗鸡蛋扔到了裘克头上，鸡蛋清顺着裘克额头流下，裘克嘴角咧得更开，淡黄色瞳孔直勾勾盯着那个朝他扔鸡蛋的人。
世人平庸无常，只有他家杰克先生是那不一样的烟火。
“怪物！”一个女孩尖叫着冲他丢出了空饮料瓶。
“妖怪！”“滚出马戏团！”“这样的人怎么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杰克毫不犹豫地冲到台上，脱下自己长礼服为裘克挡住剩下的那些抛掷物。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人，裘克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只有他才能温暖自己心里的寒冬。
更何况，裘克难道不帅吗？刚刚那一幕，简直帅得惨绝人寰好吗！
他搂着裘克径直往后台走去，不再理会那些凡夫俗子，在后台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取过一旁毛巾湿了湿，慢条斯理把人脸上、头发上的鸡蛋清擦拭干净，在人耳边低语。
“以后不用再做这份工作了。”拍拍人肩膀，“回家，我去找那两个人算账。”
裘克本来还以为杰克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现在看着人完全变了颜色的眼睛，咽了口口水。
岂止是放在心上，都已经生气到如此冷静的地步了。
不敢惹，不能惹。
“小小发泄一下就行了，”裘克害怕杰克失控，把人衣服扯下，撸起袖子，充满干劲道，“我和你一起!”
“不用。”杰克指了指那件被各种垃圾荼毒的衣服，“你回去把这件衣服洗了就好。”
“......”裘克紧紧攥着那件衣服，低声道。“不好。”
他猛地揪住杰克衣领看向人，他的神情和七年前那时的神情一模一样。
而且连理由都是相同的，杰克脾气这么好的人，每次都会因为自己失控。
杰克舍不得裘克受哪怕一丁点的委屈，他自己可以奚落他，可以讽刺他，甚至可以打他，但其他人不可以。
这样的杰克太让裘克害怕了。
裘克情绪有点崩溃。“不好！你他妈好好跟着我回家！”
他拽着杰克往外走，“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上次......”
“我不知道！”杰克猛地把裘克推了出去，大声吼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裘克猛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杰克脸上的白色粘液。
“给我回去。”杰克像是很痛苦一般，偏过头闭着眼睛隐忍着。
“这笔账，我回去再和你好好清算。”
“回去。”
裘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哈哈大笑着，转身一拳狠狠捶到了一旁墙上，在那里留下了斑驳血迹。
“我他妈就是个傻子。”裘克嘴唇颤抖着张合，转身走了出去，“才会想着把你抓回来。”
“我他妈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杰克沉默看着裘克背影，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
“裘克脾气一直都不好，没有办法嘛。”
旁观者紧张的情绪在杰克如沐春风的笑容下放松了不少。
“我想找一下微笑小丑先生，”杰克冲工作人员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方才表演虽然出现了事故，但我依旧能看出小丑先生高超的表演技术，我想去给他送点小礼物以表示演出没有顺利完成的安慰。”
他进了微笑小丑的休息室，房间里没人。
杰克面无表情看着自己左手白色粘液慢慢汇聚，最终形成了锋利指刃。
他们都习惯于以人的长相来作为评判善恶的标准，殊不知往往衣冠楚楚的恶鬼才最可怕。
微笑小丑在得到马戏团的肯定答复后心满意足地搂着娜塔莉回到了休息室，却不曾想到他回到的是人间炼狱。
白色粘液瞬间将整个房间包裹其中，没有人听到这个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杰克抬起左手朝着微笑小丑脸划去，瞬间留下一道狰狞伤口，血液顺着伤口流下，整张脸瞬间被血液浸满，男人和女人同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这道伤口，一直从男人额头蔓延到下巴。
杰克看着那伤口，大脑一片空白。
和裘克脸上那道伤口的位置一模一样，因为自己是左撇子，划的伤口方向自然也和一般人不同。
这不可能是巧合。
自己真的是那个杰克的完美复制品。
杰克心脏痛苦得快要碎掉，他突然抬头，发出一声怒吼。
说什么要给人报仇，结果自己的创造者反而才是那个毁了裘克一辈子、让他受人歧视和唾弃的元凶。
大火席卷了马戏团，神奇的是，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人逃出来，都被烧死在了里面。
裘克没有离开，他看着大火在黑夜里燃烧着，心却如同坠入冰窖一般，裘克浑身都在冷得发颤。
这次杰克的怒火，似乎比以前那次还要猛烈许多。
裘克默默立于黑暗里，他没有等到他的心上人出来。
警车的警笛声、记者的播报声仿佛隔着一层浓雾，听不真切。
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灵魂已经慢慢飘离了地面，往更高处飘去。
相同的痛苦，一样的撕心裂肺。
裘克蹲在地上，低头张大嘴巴哭得撕心裂肺，他听不到自己的哭声，只能感觉到自己不停抽搐的身体，还有嗡嗡作响的大脑。
他不相信杰克会那么轻易死去，所以杰克一定又逃跑了。
裘克哭着哭着，突然又笑了。
“不会让你跑的......”裘克起身跌跌撞撞向前走去，“不会让你再逃跑的......”
“你不听话，杰克......哪怕把你杀了，我他妈也要让你呆在我身边。”
这已经成为了裘克的一种执念。
他向着前方走去。
一定要找到杰克。裘克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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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狼狈躺在垃圾桶旁边，身上衣物被大火烧得破破烂烂，整个身体已经完全化为了史莱姆状态。
方才将整个马戏团内里用白色粘液封住导致他白色粘液使用过度，很长一段时间里估计都得以这种形态生活了。
大脑在寒冷的冬夜里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想裘克了，他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那个杰克在对裘克造成伤害后为什么会选择逃跑，而且还创造出自己这个复制品。
杰克叹了口气。
还是回去吧。杰克暗暗想道，他好像挺怕杰克丢的。
他突然听到了熟悉的男人喘气声，下一秒一只手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那只手狠狠攥住自己手腕，将自己拎了起来。
“抓住你了，杰克。”裘克声音沙哑得可怕，他红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这人，生怕他又会趁自己不注意偷偷逃掉。
“我不是杰克，”杰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摇摇头，“我是0521。”
裘克愣住了，想了一会儿人这句话的含义，反应过来后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人。
“你可真行，自己吃自己的醋。”
“什么？”这下反倒是杰克懵了。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高深手段让自己又拥有一段人生的，但你也不要太小瞧我啊？”裘克突然想通了为啥杰克突然心情不好还得努力配合自己表演了。
敢情把自己想成了个苦情角儿。
“抱了那么多年，把你骨灰和其他人的混在一起我都能分辨出来哪些是你的。”
虽然没有记忆，但杰克相信裘克。
“我告诉你，不要妄图用这种高明手段逃脱责任。”裘克大爷样的用手指指着自己脸上那道疤，“这，就是你干的！”
裘克喋喋不休的嘴巴突然停了下来，许久杰克听到裘克轻轻“啧”了一声。
向来没羞没臊的男人耳朵居然红了。
天已破晓，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了这条阴暗小巷。
杰克听到他爱的男人艰难开口。
“用一辈子来还吧，你这个虚伪的绅士。”
“一辈子太短了，”杰克轻轻开口，“我许你永远。”
“作为你把我成功抓住的奖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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